画家 黄羡
艺术简介:黄羡原名黄国培,福建仙游人。1951年出生,1979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现任福建省博物馆研究员。
少年时得其父黄羲先生(原浙江美术学院国画系教授,国画大师黄宾虹的弟子)的艺术熏陶。1977年进浙江美院国画系学习,毕业后曾游历大西北等地。先后向谢稚柳、刘久庵诸先生学习书画鉴定,并观摩许多博物馆的名家绘画藏品。80年代后期,陆续举办个人展览、参加联展。作品《驼铃》参加在瑞士、奥地利举办的《中国水墨画展》。1992年应邀到印尼爪哇、巴厘岛考察风土人情及艺术交流。其美术作品及论文分别发表于《人民日报》、《中国画》、《联合早报》、《商报》、《世界论坛报》、《加华日报》、《中国产经新闻报》、《中国文化报》以及《雕刻、绘画鉴赏词典》、《世界美术集》等国内外报刊杂志、书籍与画集。作品《陈元光率军开漳图》、《茶道》等为国内一些博物馆、美术馆所陈列和珍藏。
黄先生的部分作品流传于新加坡、印尼、美国、日本、菲律宾、马来西亚和台湾等地。其传略收入《中国当代美术家人名录》、《世界名人录》等各种辞书。
黄先生的作品风格独特,别具一格,多以人物为主,并配有相应的风景显现,有时惜墨如金,有时泼墨如水,故其作品具有极高的市场价值和收藏价值。2002年,CCTV《鉴宝》栏目对其进行过采访和录播,并称赞其作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
黄羡:于画外描画心
著名美术评论家、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主任、中央美术学院薛永年教授对黄羡的画如此评价:“写实而不繁,重在传神,泼墨而不怪,妙在情韵”。对于这个评价,他持认同态度。在他的画中,有游刃而不浮炫的技法,有大气而不张扬的气场,有深度而不刻板的情韵。或许这就是他对艺术执着而毫无功利的追求、对情趣深切却不急切之向往的最真实最直接的传达。所有真意,全在画里。
观,即可知。
很难从他的言谈中感受到激动的情绪,从始至终,语调平缓、语气和顺,温文而又谦和。交流中,能感受到的,是渊博的学识、对艺术的热爱、对父亲的敬爱以及一颗善于发现美的心。就像一块经过长期摩挲的和田玉散发出的温缓拂人气息一般,学识与见识的双重滋养让黄羡显得十分静和。话不多,但深刻,有条理。
黄羡的水墨人物,既有笔力苍劲的西部高原骑士,又有看似几笔挥就的简约线条塑造出的少数民族姑娘,更有颇具古风的横卧偏舟泛波湖上清癯山人。造型,或繁复、或简约、或厚重,都体现着画家扎实的人物造像功力与画面中透出的强烈的脱俗出尘的情怀。的确,黄国培从小在浓厚的艺术氛围中成长,受到其父黄羲(中国著名国画家、美术教育家,曾任教于浙江美术学院【今中国美术学院】)的国画入门启蒙,随后考入浙江美院接受严格训练,并得到方增先、吴山明等名师的点拨与教诲。可以说,其父黄羲对黄羡在艺术上有着莫大的影响。不论是技法还是感悟,又或是渗入画中投射出来的人生哲思,都有着一定程度上的折射与体现。对于父亲给予的国画启蒙教育与在美院中所学到的,黄羡认为两者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缺一不可。家中,由其父黄羲授予的更多是在初学画的起步技法点拨与点醒。或者,可以说是一种艺术氛围的熏陶以及对艺术感知的培养、对美的觉知与理解。这些,在无形中,就已经塑造了黄羡对于国画气性的理解与热爱;而学校中,科学的、系统的、学院化的正规学习,让他在打牢绘画基础之外,校内的学习氛围、同学老师之间的交流切磋以及各种考察写生、体验生活的机会,都让黄国培在这期间得到了更加长足的进步。
黄羡擅长水墨人物画源于家学渊源和师承的关系,他认为“笔墨挥洒要不违事理,方能出神入化。不能拘泥于表面形象,停留在“形似”的层面,而要从深层次表现事物、把握对象的特征,否则就显得幼稚了。”另外,水墨画中笔力的运道与用水和水韵的掌握,在很大程度上主导着整幅画面的最终意境。所谓,画以达意,每幅作品的产生绝不仅仅是单纯的对造像进行技法上的演示,更多的是画家心境的传达与昭示。这样,才可称之为艺术品,称之为画作。否则,画者也只可称之为匠人。创作,更是一种对艺术的突破和创新,新鲜元素的汲取与加入,不论是充实题材或是对于画风的另一种诠释,都是一种必要的果敢尝试。黄羡曾深入大西北腹地,实地感受、体验边疆独特的民族风情与人文习俗,与少数民族同胞们近距离接触、观察,体验着他们的生活,感受着西北生活的艰辛、环境的恶劣;同时也深深地被那一片纯净的蓝天、无垠的草地、旷远的沙漠以及勤劳朴实善良美丽的边区人民的纯朴面容打动吸引。有别于以往的高士、诗意画以及仕女题材,采风回来后,黄羡将采风所见所感所想,结合扎实的水墨画功底与独到的理解,呈现出一幅又一幅展现西北边陲人民诵经、舞蹈、汲泉、骑马等一系列民族风情画卷。亦歌亦舞、亦雄浑亦静默、亦沧桑亦健实、亦动感亦娴静,所有这些,在黄羡的笔下活灵活现,喷薄欲出。同时,也是他对生命的另一种体验与感悟的尽数呈现,带着情感同时也夹杂着辛劳的汗水与创想的发奋。
书画自古为一体,特别是在传统的中国画上,更是相得益彰的完美展现。不仅仅是画面的补充,更是旧时文人情怀表达的一种继承、延续方式。在黄羡的画中,可以看到许多技法的娴熟运用,或泼墨、或线描,笔墨酣畅淋漓,不冗繁,灵动而完整,轻盈且细腻。作为一体的字,也随着画面的整体走向,运用不同字体,或楷或行,没有固定的模式。字体偶尔苍劲有力,偶尔飞扬潇洒,偶尔整齐大方,画室中,目力所及处,许多不同的画作都有不同的字体来衬搭,丰富却不繁乱。都说见字如见人,那么,黄羡的画和字,两者结合,更能让人感受到其深厚的功底与专心勤勉的人生态度。
从福建省博物院退休的黄羡,对于这段工作经历,他十分感念。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接触到许许多多珍贵的藏品,古字画,对自己的画风形成与精进大有裨益。同时,最令他难忘的便是1986年,借调到省文物局进行字画文物鉴定学习,有机会得以在沪、京津一带学习观摩,聆听大师见解,见到更多宝贵的古画,这段难忘的学习经历,至今提起来,黄羡还带着一脸的感恩与满腔的兴奋。
然而,不论经历了什么,走过了多少路,见识了多少风景,遇到了多少人,父亲黄羲对于黄羡的影响仍然至深至远。过去两年,黄羡花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搜集整理编撰《黄羲翰墨集》、《黄羲画学研究集》。不光是对父亲的崇敬表达与追思,此举更是为中国画画坛留下一本可观可感的大家经典。同时,他所编著的《黄羲教授十八描》作为中国美院的教材,也为一代又一代美院学生提供学习与参考的细致而详尽的专业知识。尽管编辑书稿、排版、校对、付印诸项事务既繁琐又冗杂,但出于对传统国画的热爱与严谨的研学精神,黄羡为中国美术学院编著的《黄宾虹故宫读画录》也正在进行中,工作量之大甚于前两年为为父亲编著的书籍。西冷印社刘江社长评价此举:“当是功德无量的善行。”而在黄羡看来,这本书的面世将为今后更多人研究黄宾虹的画产生深远影响,于他虽累,但着实在积累功德。
生活之树与艺术之果
在艺术造诣上,黄羡 (原名黄国培)先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他的作品无论在笔墨探索上,还是在画面构成上,都给人一种出色的诗意感和愉悦的视觉感。在我看来,黄羡先生的作品有几个突出的特点:一是形象生动,二是境界高远,三是笔墨精到,四是充满温情。
形象生动,并不是每一位画家都可以做到的,特别对人物画而言,要做到形象生动,必须具备良好的造型能力,并且需要对画面进行有机的构建,对绘画语言进行丰富的探索,用自己独有的情感去概括取舍和归纳组合。往更深处讲,形象生动还应该在作品中表现出时代精神,因为时代精神不仅是民族精神某一阶段的体现,也是画家个性的着落点。在一些画家的观念里,时代精神就是表现时代中出现的事物和东西,只要描绘了别人没有表现过的“新生事物”就是表现时代精神,他们将表现“时代物质”当成了“时代精神”。其实,“时代精神”虽然需要“时代物质”的承载和支持,但我们仍不能把“时代精神”看作是“时代物质”。需知“时代精神”是“时代物质”的升华。我们应该明白,所谓艺术表现时代,是指表现时代之精神,而不是时代之物质。绘画创作的对象是画面,画家是通过画面表现精神、体现修养,东西和物只是画面中的载体,是可供画家自由运用的创作元素。明白这一点,画家就不会将创作的对象局限于具体东西和物上,也只有这样,画家才可能创作出既有精神层面的时代性,又不失绘画本体层面的规律性的好作品来。而在这一点上,从黄羡先生的作品来看,他是有着清醒的认识的。
境界高远,是指在黄羡的作品中,画中人与人,人与环境,都构成一种可以体验到的,有生命活力的境界。在黄羡的人物画创作中,我们不能忽视画家本人情感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当今社会,舟车便捷,光电迅速,人们所见所闻十分广博,日常景致已很难感动众生,无论画家如何让作品中的人物人前卖弄,也很难抓住观者的心灵。面对猎奇和符号化表情已不起多大作用的现实,黄羡开始用其敏感的双眼与情感去捕捉他要表现的人物,并善于寻找新的切入点和视角,在平凡中寻找伟大,在伟大中寻找平凡。也许某个人物的局部和某种无意间瞥见的情景,都可能触动他的心灵深处,成为他在画面上放大的情感因子,最终将他心灵深处的感动传递给观者。我特别喜欢黄羡那些表现少数民族题材的作品,这些作品是他多年来边陲采风的心灵结晶。边境、草原、雪山、戈壁、雨林、盆地、石窟、竹楼、毡房等少数民族多姿多彩的风土人情在他的作品中多有描述。在这些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黄羡在把握人物个性特征和环境特征方面做了诸多努力,他试图保持人物与环境之间原有的真实,力求每个人物都真实可信。可以说,这些作品全部是他心灵悸动的产物。有情感的作品,必然有境界。在黄羡的人物画中,情感与精神的表达从表面转换为内在,从生理视觉的外视转化为心理视觉的内视,这为他的情感抒发平添了许多份量。
笔墨精到是黄羡人物画作品的一大追求。他的作品朴实大方,天真高雅。没有矫揉造作之气,贴近大众,贴近生活,贴近时代。有的画面采用大疏大密的表现手法,使构图完美而不臃塞,气畅而不滞涸。像《秘境》《殿堂》《祈祷》等。有的画面人物、山水、花鸟表现齐全,是非高手而不可为。像《神奇的香格里拉》《希翼》《阳光。水》《椰风蕉雨》《飘香》等,这些作品画面天真、烂漫,是生活,又似童话,似乎讲述了一个美妙的童话故事,留下长长的回味。在这些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一个个主题在一种天然的的节奏,隽永的韵律和酣畅的笔墨中被表达,用笔洒脱爽快,尽量保留写生时的松动与韵味,以确定和不确定之间的线条运用,产生运动感,用以表现人物的动态:大漠驼铃、高原骑士、雪域秘境、竹林笛声……,有时长线短线相变,有时意到笔不到,有时又以重复线条交织,以所谓的“重复之美”去表现画面的运动感和主题的激情表达,而浓郁的色彩与墨色的鲜明对比,烘托了人物的欢快情绪和作品的整体的情境。他的作品墨彩丰富多姿,浓、淡、干、湿、强、弱、聚、散都表现得恰到好处。整个画面烟云、树木、人物浑为一体,点、线、面相互结合,相互穿插,相互衬托,升华出一种美感。
黄羡的作品处处充满温情,这种温情是由内往外的。他的《高原茶香》、《冰山姐妹》、《挤奶》、《泸沽湖畔》、《康巴汉子》等作品真实而又耐人寻味,充满了欢愉和仁爱,营造出一个个温情的瞬间。众所周知,现代化带来了速度,效率和物质享受,传统的温情变得越来越遥远,一切都被涂上了功利色彩。但黄羡却一次次地将美好的温情的瞬间组织成画面传达给观者。《高原茶香》中藏族少女专注的神情,鲜艳的衣饰,大块的留白,画面紧疏得当,我们仿佛可以闻到酥油茶浓浓的茶香;《冰山姐妹》中人物与环境的巧妙结合,浓黑的山峦衬托出天山脚下两位姐妹欢乐和忧郁的面容,让人读出人与自然的和谐;《挤奶》画面空灵淡雅,笔墨从容圆熟,牦牛与少女融为一体;《泸沽湖畔》以水墨描绘了摩梭人特有的民族风情,画面中母女俩在喁喁私语,人物表情传神,画面感强;《康巴汉子》用笔用墨秀润灵活,线条流畅自如,人物刻划丝丝入扣,是一幅很有感染力的作品。黄羡的人物画在有分寸地把握情感运用时,十分善于将情感放到他所选择的“容器”中,将情感调动下的物象放置到一种形式框架中,形式框架又通过笔墨结构表现出来,最终完成画面,也完成了他的心灵的温情之旅。
黄羡不仅有着坚实的造型能力和把握画面整体气氛的能力,同时他的表现题材十分广泛:重大题材、生活小景、人物小品无所不画。当我们翻开他的画册,阅读那一幅幅生动传神的作品时,除被他所营造的画面气氛所感染外,还能感受到他对绘画本体的探索履痕,这对画家来说至关重要。黄羡毕业于浙江美院(现中国美术学院),众所周知,浙江美院是中国人物画创作的重镇。明代前期,浙江有一个师法南宋院体的画派,叫“浙派”; 20世纪50年代开始,以浙江美院为中心又形成一个新的浙派。“浙派”中的重要画家有方增先、周昌谷、李震坚等人,而其实际领袖是潘天寿。潘天寿主张拉大中西画之间的距离,提出了中国画分科教学的主张。为了加重教学中研修传统的份量,他特意从校外请了一些在传统上造诣很深的画家来校任教,山水画学科聘请了顾坤伯,陆俨少;而人物画学科便聘请了来自福建的黄羲先生。而黄羲先生正是黄羡的父亲。黄羲(1899-1979), 原名文清, 字可轩, 号大蜚山人, 福建仙游人,是我国著名古典人物画家、美术教育家, 擅长写意古装人物画, 偶作山水、花鸟,代表作品有《九洲禹迹图》《麻姑晋酿》《右军书扇》等, 其作品多为江、浙、闽、台与东南亚诸国的美术馆、博物馆及私家收藏。在浙江美院,潘天寿强调中国画人物要有中国画的传统,不能用毛笔画西画。于是他让学生学书法,学习传统花鸟画,在传统笔墨基础上,借用西画的造型能力,创造出新的人物画。他认为素描可用,但苏联式的细腻铅笔画和欧式的明暗块面式素描要改造,他主张用“结构素描”,以线为主,更强调中国画的造型是笔线造型。而且,当浙派画家在细微结构上下工夫刻画时,潘天寿及时提出,要简化结构。这样就和西画拉开了距离。基于此,“浙派”人物画虽然利用西画式的造型,但不用或极少用干笔皴擦,只在眼窝、鼻翼等处用湿笔一点。在着色上,“浙派”画家着色和画衣服的线条及大笔墨都来自写意花鸟画的笔法,面及手部着色也有空白处,但这空白处是“见笔”,而不是留高光点,当然有时“见笔”处也正与光亮处合。作大笔墨衣服尤如花鸟画中的石头、荷叶和树叶等,因而,“浙派”强调传统笔墨,强调“写”,少用“擦”,尤其不用干笔擦出素感。这与他们的指导教师都是传统花鸟画有关。尤其和潘天寿强调中西画要拉大距离有关。“浙派”中人物画家以方增先最突出。他1955年画的《粒粒皆辛苦》以及后来画的《说红书》、《修车》等,都很少用干笔皴擦,而是用湿笔在能显示其结构处一点,然后用色表现肤肌。方增先的人物画差不多都是写出,他后来画插图水墨人物,更将结构减少,衣服等皆作大写意花鸟式。李震坚的人物画更是写意花鸟式,用笔更湿润。吴山明一直受浙江水乡的熏陶,他的画更不太用干笔,而且愈到后来用笔愈湿润。而且,吴山明的画中流露出浙派前辈画家中写意花鸟的成份更多,素描表现式一直很少。这在他的作品中可一目了然。唐人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卷二中谈到:“江南地润无尘,人多精艺,三吴之迹,八绝之名,逸少右军,长康散骑,书画之能,其来尚矣。”这“江南地润无尘”,可能是南人作画多湿润之笔的基因,也是浙派人物画的环境因素使然。
吴山明先生曾对黄羡的作品有这样的点评:“国培(黄羡)的父亲黄羲先生是我的老师……黄羲先生为人诚恳,质朴,老式文人的脾气很重,是一位传统功力很深的画家,喜将画板直立作画,不用打稿,能随手勾勒人物,用笔洗练,而法度严谨,形象准确而生动,尤其传统题材画得很精彩,有师李耕而青出于蓝之感……国培在学画期间十分注意对业师得深入研究,着力揣摩李震坚先生朴茂厚重得笔墨与造型;方增先先生传神且欹侧多变得笔法。至于我八十年代笔墨形象注重灵动优雅,到九十年代拓展出宿墨意笔在大量水得撞击下所产生笔墨幻化,至此以宿墨入画追求晶莹滋润,意境空间苍茫雄深。国培认为这是浙派水墨人物画技法成就得界碑。学院与家学双重教育得影响形成了他个人艺术上发展之态势与特征。”
正是这种潜移默化而又春风化雨的双重影响,使黄羡的人物画能高人一筹,既恪守严格的造型要求,又极大限度地发挥笔墨,在型与神,神与笔,意与笔方面都处理得准确自然,畅达鲜活,人物刻画深入,情态把握准确,十分注意精神层面与语言层面的有机结合。他以当代人的眼光审视绘画,以当代人的情感体味人生,从而能把握绘画的时代精神,努力寻找能承载“时代精神”和现代情感的笔墨结构。
黄羡的人物画突破了以往写意画人物造型周正、笔墨温雅的樊篱,走出了样态式的僵化与不痛不痒的自我陶醉。他笔下的人物姿态,每一种表情、每一种眼神、某一种特征都生气盎然,这与他对生活的热爱,对艺术的钟情是分不开的,采风与写生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跋涉万里,感受自然与人文之美,并将这种美以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呈现出来。他的创作真切而感人,让我们在一片“阳光灿烂”的中国画的创作海洋中发现一颗颗静静地诉说着生命之美丽、之沉重、之无奈的珍珠。无论是无言的少女,沧桑的老人,坚韧的汉子还是稚气的孩童,甚至是灵性的牦牛、马匹,无不饱含着一种无比强大的生命的力量,它超越了地域,跨越了现实,抵达人类共有的精神家园。
我一直觉得,黄羡的作品是生活之树开出的艺术之果。 (文/林公翔)
黄羡部分作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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